竟是真被七情六欲左右,不似帝王,更似弄词作曲文人痴情入魔,肝脑涂地。
齐连周死前不停挣扎,脸渐渐涨得发紫,眼神既恨既复杂,始终注视着一个方向——
他一身帝服,长身玉立,龙威尚在,旁人不敢上前动他绑他。
周寄疆也有此心思,斩草除根,动作就是要麻利迅速,特别是仇人还处于被动状态下。
周寄疆此刻虚握住谢池春的腕骨,那根周寄疆最喜欢的长缨在指间虚绕两圈,便缠在那其上。
他不轻不重说道,随即吩咐人将那帝王也绑了。
周寄疆曾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偏偏谢池春走不出来了。
沈清时脸色好了些。
沈清时抓了空,骨节一白,青筋崩出,最终还是停留空中,他抿唇,转头看向背后他们。
天子越渊,谢池春。
周寄疆却明白,那是他们二人真真切切经历过,他们二人也曾在边陲小城上元节时注视着烟火璀璨的夜空,许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誓言。
可是周寄疆目标那样准确,不加思考,避开了他。
结果,下一刻,沈清时脸色又沉了下来。
周寄疆没发现他差点一脚踩进深渊沟里,但此刻拔出了些。
手下本应该套在马颈上的那根长缨更用力些,将谢池春绑得生疼,很快那块儿就变红了。
周寄疆只是想绑他。
谢池春骨血寸寸凉下去,偏执望着他,配着眼球血丝,颇为骇人。
他真的要被不上不下感觉,弄疯了。
可偏偏他这样,周寄疆就愈发想要将刀刃刺进他柔软脆弱的心脏。
快意,爬上脊背,钻进大脑,叫嚣着复仇最后一步。
“我曾说过,不撞南墙不回头,此情不死不休,”周寄疆望着他,黑眸冷静,“不是想知道我何时后悔吗?”
周寄疆低低说:“是我死那一夜啊。”
谢池春瞳孔微缩,眼中世界刹那颠倒,轰然倒塌在眼前人笑意中。
周寄疆在笑,无声在笑,没有人瞧见他说话,只见他后背挺拔,与谢池春露出霎时死灰的脸。
“雪夜里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很疼很疼,也很冷很冷,后来你来了,为齐连周放了一场烟火,很美,美不胜收。我给你做了人凳,匆忙逃离,死在巷子里,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幸好,你记忆里那个周丞相始终高风亮节未曾卑贱如泥……”
“你知道流放我,我会死。”
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
“你为我,有过片刻感伤吗?”
没有。
谢池春嘴唇微微颤唞。
那时候,他不记得周寄疆。
“晚年才想起我,才后悔。”周寄疆笑得怎么也止不住,彻底勒紧长缨,那双手青紫,他低头看了,才满意,抬眼说,“谢渊,你哪来的脸,觉得这世我舍不得对你下手?”
“你又是哪来的脸皮,问我何时后悔?”说罢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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