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细长,瞳孔漆黑,咧开鲜红唇齿:“你全身上下除了嘴,哪里最硬?”
明知故问,心眼大大的坏。
周寄疆从来没发现沈清时这样漫不经心的矜贵病弱人物,一旦认真,气场全开,眸中映着他身影,好似猎物跑也跑不掉。
沈清时也不是个正常人。
“牲口。”周寄疆恼羞成怒。
沈清时漫不经心:“嗯,我就是呢。”
周寂疆一阵无力之感,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并不好,他听见背后那些将士捞鱼回来了。
有前车之鉴,他放缓语气,说,“弟……沈清时,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们慢慢说。”
“你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
“我喜欢你的性别。能改吗?”沈清时视线下移,露出森森白牙,“或者说,能切吗?”
“……”
“啧,这就软了?”
周寄疆下半身有点凉,甚至出神在心里开了个玩笑,要是有狗跑过,他都得病急乱投医,骑上狗跑路。
所幸沈清时睨他一眼,道:“放心,留着我还有用。”
周寄疆额头又开始崩青筋了,不厌其烦搬出这套说法:“我们是兄弟。”
“别装傻了,你早就知道,兄弟会在你喝醉后扑倒你,亲吻你,啃咬你脖子,你不知道我忍了多少年,身体多想要你吗?”
周寄疆:“你别这样……”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沈清时好像破罐破摔了,说话一个比一个劲爆,难以让周寄疆接受。
周寄疆脸很红:“我不跑,你,你先放手。”
他活了如此多年岁,要是有小说写他,描述词肯定都是淡淡一笑,淡淡说话,淡淡望去,就是说人淡如菊了。
要是遇见旁人也就算了,结果他偏偏遇见沈清时,第一次体验到何为绝望何为社死。
周寄疆拒绝不了他。
对了,到底是怎么针锋相对,怎么到了这种地步?
他企图从针锋相对源头,解决现如今进退两难场面:“其实我真没有始乱终弃、过河拆桥,我让你放手,只是我觉得……”他又说不出口了。
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过别人?
周寄疆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以夫君拈酸吃醋还别别扭扭的角度?
他觉得说出口,沈清时真的会把他摁在浅草堆里就地正法。
何况周寄疆心乱如麻,方才那一霎怒意很有可能并非出自于情意,他只是、只是在欲望交织缠绕之下放纵了自己,猪油蒙了心,鬼使神差才会那样介意沈清时到底有没有别人。
周寄疆是这么觉得,并且逻辑自洽,给自己催眠成功。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出神时他不小心把真心想法说出来了。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
攥住他脖颈跟握住他命脉,那两只手一上一下松开了。
这诡异糟糕的姿势!
周寄疆恢复自由,没脸见人,转头就走,他腿长步子迈得大,开始只是走,后续越走越快。
众人愕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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