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进夜色,不过他没有看见他离开后不久,庄荣白蓦然往门口看去。
当然,家家户户灯火通明,除了鹿孤舟那里。
十几岁的周周走夜路上学,啪嗒摔进山沟沟里。
“你疯了!”周寄疆以前知道鹿孤舟可能心理问题很严重,但是没想到他能疯到这种连命也不要的程度,一手稳住驾驶,一手推拒。
下手难免重了些。
鹿孤舟的脊背砸在车门上,低头,闷哼一声,他疼得几乎蜷缩起身躯,但还是细碎,执拗说:“我不去医院,快回去……”
周寄疆额头青筋蹦了两下,忍耐着,还是调转方向。
只不过他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最近的一个药店,买了胃药,借了杯热水。
长夜漫漫,鹿孤舟就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下,脊背弯曲,周寄疆接近他给他喂药的时候,难免触碰到他,每次鹿孤舟就像是被碰到尾巴的豹子,手臂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绷得死紧。
可是周寄疆都觉得他要被推开了,鹿孤舟还是没动,竟是罕见忍耐下来。
看来也不是完全封闭内心了啊。
周寄疆低眸,将他神情尽数收之眼底,然后撇开眼,让鹿孤舟静静缓和他的胃痛。
本来针尖对麦芒的两人竟然也和谐在这除夕夜,肩并肩汲取着温暖。虽然鹿孤舟吃了胃药就很快缓和过来,离他远了些。
周寄疆张开手指还握着鹿孤舟喝过的一次性杯,热度一点点传递到掌心。
现在是除夕夜,温度还是有点低,风呼呼的吹,别人吃年夜饭呢,外面都没几个人,只有他们两个怨种坐着。
周寄疆有出神的习惯,他安静时感知不到外界,自然也没想到鹿孤舟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他面部,也不知道鹿孤舟心里所想。
安静时,他侧脸沐浴在黄色路灯下,模糊了五官与棱角。这张脸的五官锋利而有攻击性,浓眉大眼,剑眉星目,跟周寄疆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明明是不一样的两张脸,瞧着竟是很像周周,有骨子里特有的,俊美清雅的仪态与风度。
“谢谢。”鹿孤舟突然说。他胃病是在这半年来才得的,却是第一次吃别人给他买来的胃药。
纵使心已经封闭,也难免猝不及防被触到真实的内心世界。鹿孤舟甚至觉得眼前人好像也没那么烦人精了,关键时候,竟然也很可靠。
结果周寄疆回过神,偏头,却是弯唇:“你也会说谢谢。”
鹿孤舟被他一讽,心头感激瞬间跑没影儿,微微驼着肩膀,捂着腹部,就要起身去车里。
可是衣角被拉扯住了。
鹿孤舟侧目望来,周寄疆拉住他衣角,咳了声:“我点了外卖,地址在这里,那个,再待会儿吧。”
两人就又坐在马路边长椅上,并不熟悉,聊天都难。
可能胃病折磨下,鹿孤舟都很难去想英年早逝的前男友了,此刻精神状态也就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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