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好像在诉说。
上尉的军靴踩过干涸的结晶地，走在这直接三十多米的深坑边。玻璃化的土地因为他的踩踏而碎裂，发出细微的嘎嘣声——他只能在边缘走，因为这处轰炸的地方就像一口玻璃的大锅，锅边沿十分光洁，因为轨道轰炸的光束把地面轰入十米深，超高温融化了土地，太快了，就连岩浆都来不及流淌便凝固，所以轰炸的中心十分光滑，简直是一面黑色的镜子。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注意到这里有绳索和水桶，这个弹坑里有水，不知道是地下水还是雨水的汇集，反正在这片干旱的土地看见水就足够让人惊喜的了，一张系着绳子的防水布盖在水洼的上方以减少蒸发。上尉凝望着这弹坑池，突然，他扶住了腰间的手枪，刹那就要拔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是那个阿富汗小鬼，自己在同一片地方已经看到他三次了。裹着与沙土一个颜色的步袍子，穿着凉鞋却跑的飞快。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很明显是来监视自己的。眼见对方跑掉消失在建筑废墟后，上尉正准备转过头去。
“我要是你就不会继续呆在这，这片土地上的任何人都可以朝你开枪，我的父亲和我讲过许多他那时在阿富汗的故事，包括一个小孩是怎么把炸弹藏在罩袍里冲进车队的。”
身后，传来了尤里的声音，肥皂应了一声：“也许吧，但我肯定没办法向小孩开枪。”
“那就是生与死的区别了。”尤里抱着他那把ak来到这池边，“希望我们不用做这种选择...伙计，这些水可不能喝。”
是一汪死水，不知道什么微生物已经在里面繁衍了，谁要是敢喝一口倒是个解脱的好办法，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中毒乃是不治之症。肥皂点头但又摇头：“但过滤一下也能用，至少能给我们的车水箱补充降温...”
“我可不是说这个。”
尤里拉着他后退几步，从上尉站立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一片极为平整的空旷地。但这里原本是有一个小镇的，可是一发轰炸下来，弹坑看起来只有三十米，但冲击波席卷了好几百米外，把当地的土坯房都给抹平了。而尤里一边拉着他离开一边说：“这里的难民原本就是这座小城的居民，仅存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我们这种一看就知道的外人碰他们的东西，肯定要来和我们拼命！”
更别说肥皂居然还直接跑到珍贵的水源地，虽然也不知道当地人究竟缺不缺，但那个小鬼很明显是跑回去报信了，这一次行动应该是一次快速低调的，谁都别节外生枝。
即便入秋，阿富汗白日的阳光依然那么毒辣，他们的小车队在一处废墟间停泊给发动机散热。每个人都用罩袍把自己裹起来，上尉还顺带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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