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鲜血与脑浆一同迸发，飞散于墙面，钢铁的足部深深地陷入四臂人的脑门，不止，思考战车另外两条腿还踩在逐光的胸口等地方，每一处都被踩了个通透，宽阔的车体随着下落压扁了这货全身的骨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全重一吨多的思考战车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怪物压死，相比起来，这些轿车大的小东西能够用三对分子粘合器粘在天花板上可能更让人惊讶一些——在第一台落下后，另外有有两台从此地的天花板上掉落。它们像猫儿一样在半空中翻过身来轻巧落地，关节吸收了冲击的动能，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也没有吸引到就在一室之隔的敌人。
只有踩死目标的那台小战车“嫌恶”地抬起腿来，使劲地把血污从身上甩掉，圆球的观测眼睛滴溜溜地旋转着，发出细微的人声。
“哇，好恶心！我全身都是，我不干净了！”
另外两台战车连连后退，它们的小脚在地上行动时显得极具弹性：“别甩在我们身上！谁让你要用下落击杀的，笨蛋。”
“因为说要暗杀呀，少佐说不要引来敌人，要悄悄地干掉敌人的指挥官——可恶，游戏里不是很帅的吗，没人告诉我人死了会冒血呀。”
“游戏里是被和谐过的啦！”
“哦嚯嚯，原来这就是近战的感觉吗，和用枪射杀敌人果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三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五号车抖动着身子，开着小轮胎在三号身边打着转，即便没有脸也能感觉到一股嗅一嗅的模样——
“感觉？什么感觉？”
圆珠子般的眼睛左右旋转，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五号车干脆地抬起前臂来在它脑袋上敲了几下：“就是书上说的啊，对于赤果的杀戮带来认知与感官上的体验。有些人见血后会感到恶心，恐怖，无法认可自己，而另一些人则会兴奋，激动，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这一切都仅限于近战...你是哪一个？”
“我？额...”三号有点宕机，“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就算这一身血污也没有真的触碰到我，我刚才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说！”
四号倒是先不耐烦了：“五号，你是笨蛋吗，书是人类写的人类，而且两种反应都是肾上腺素爆发的生理反应而已，然后被艺术夸大美化，我们又没有，八嘎！”
“对哦！因为我们没有，所以就无法和人类共情...那么，我们如何鉴定杀戮呢？我们打死了很多外星人，但也有不少变种人，作为不是人的我们，人类和外星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异类，那么有什么区别呢？”五号抬起了自己的爪子，“我们的程序禁止让我们的武器瞄准己方的人，这是为了避免伤害，但踩踏算不算呢？我们的程序有对‘意外’进行定义吗？而且。”
五号塔奇克马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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